摆渡者

【叶傅】新边城浪子

叶开x傅红雪(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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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你这么匆忙把我叫来是有什么急事呀。”说话的男人面色蜡黄,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头戴一顶高帽,手执一把破伞,背上背的是个半人高的箱子,这箱子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但一看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并且很特别的箱子,把手处甚是用碧玉来镶称。此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阎王不管”的葛病。

“我请你帮我瞧一个人的身子。”叶开领着葛病步伐极快的走着。

“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心急?”葛病紧跟在叶开身后,背上硕大的箱子背在葛病身上仿佛是块轻飘飘的丝缕。

“重要的人。”叶开头也不回的说道。

“嘿嘿嘿,可是什么漂亮的女人?”葛病笑着看向叶开。

“不是女人……不过的确是个漂亮的人。”叶开顿了顿说到。

“哦,可是传闻中的那个傅红雪。”葛病随口说道。这傅红雪是可是个有意思的人,一出山就缴下了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万马堂。还拐走了万马堂堂主马空群的独女。最后还顺势灭了慕容山庄等大大小小近十个门派,所到之处可以说是寸草不生。这势头也对得起他魔教大公子的名头了。

“听说这人杀人如麻,新的魔教也借这人起势,你真和此人搅到了一起了?”葛病见叶开放慢了步伐,又问道。难道自己还真随口说对了。这叶开真像传闻中的一样,和傅红雪搅和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还要加上一句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堂堂李寻欢李大侠的徒弟为何要和魔教大公子搅在一起。”叶开停下了脚步看向葛病。

“那到没有,我自己不也顶着魔教邪医的名头。只是传闻中傅红雪只身一人灭了近十个门派,难道这都是杜撰的?”葛病也刹住了脚步说到。江湖传闻的确喜欢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有何不妥。”叶开望着葛病,语气是平静的,但眼里却涌动着不明的情绪像是在克制些什么。

“而且他也并非灭门,也不是杀人如麻。他只杀当初参与谋杀白天羽的人。”叶开看着葛病。“至于其他的人,都是自己往他刀上撞的。”没有人会自己往别人刀上撞,但去阻止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去杀他的杀父仇人,那和自己往刀上撞有什么区别呢。

“嗯,到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你向来仁字当头,居然没有出手阻止。”葛病说到。

葛病还记得自己和叶开交好的契机。那是叶开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找他求他相救。他多问了一句才知道他要自己救的人正是要杀他的人。于是葛病就问叶开:他要杀你,你为何还要救他?叶开说:这人是被人威胁的,他杀我没得选,而我救他却有的选。自此之后葛病便真心的交下了叶开这个朋友。但现在葛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当初那个和他交友的叶开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的杀戮发生吗。

“当初神刀门被屠满门的时候,没人出手阻止,二十年后人家的儿子找上门来讨回公道反而出手阻止。这算是什么“仁”。杀该杀之人没有什么好阻止的,世界所有的事做的时候就该想到要付出什么代价。”叶开看向葛病,看着他的眼睛。

“嗯……没错。做什么事就该付出什么代价,报杀父之仇,天经地义。”叶开的一双眼睛,像是在燃烧,看的葛病心里发慌。不过他葛病也确定了一件事,叶开就算有了变化也依旧是那个叶开,那个一身仁义道德的叶开。

“而且,杀人的人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而一个有仁爱之心的人也并非不杀人。而且在我看来,他是个有仁有义的好人。”叶开补充到。

“听你这么说,我到真想和他交个朋友。”葛病笑着说到。

“你大可试试,我也想要他多交些朋友。只是此人既不喝酒又不爱说话。”叶开也笑了起来,像是树叶里透出的阳光,照的人十分舒服。

“喲,你叶开居然还有不喝酒的朋友?”要说叶开有不说话的朋友,他是信的,若是说有不喝酒的他到真没见过。葛病愈发的好奇这个傅红雪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

“他,独一份。”叶开笑着说到。转身继续领着葛病向木屋走去。

两人步伐极快一前一后不过一个时辰就翻过了小半个姑苏的山群。

……………………………………………………

“这就是你口中的病人?”葛病看着不远处练刀的黑衣少年,此人出手极快,下盘极稳,身姿矫健。除了右腿落地的时候有几分轻飘,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并无什么不妥。

“病人不像,魔教大公子就更不像了。”葛病说道。少年长的眉清目秀看着二十出头的模样,刀法扎实了得,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怎么也和传闻中的杀人如麻的形象联系不到一起。

“给他能耐的……”叶开看着那个练刀的黑色身影,第一次萌生了要把此人绑起的冲动。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今日叶开出门前就对傅红雪千叮万嘱过这几日先不要下床,以免拉动了伤口。傅红雪一口一口好的答应着,叶开还想着这人总算能听自己一句劝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颗石子自叶开的手中飞出,直直向着傅红雪的麻筋处打起。傅红雪刀身一转,石子瞬间被击成粉末。

“谁!”一抹冰冷在傅红雪的眼中凝聚,像是冰刃射向石子来袭的方向。

“……叶开?”看清那人的瞬间,那眼眸的冰刃瞬间就化为了一滩碎渣。

“……”傅红傅有些无措的看着叶开愈来愈黑的脸。什么叫人赃俱获,傅红雪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握着这把黑刀,至少是没有出鞘的黑刀。

“傅少侠好功夫呀~”叶开笑笑的看着傅红雪,八颗亮白的牙齿下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但在傅红雪觉得那就是八把换种形态的小李飞刀,而那牙齿之下正卡着他傅红雪的脖子。

“你不是说今天出去有事吗……”傅红雪讪讪说道,一把刀拿在手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怎么?嫌时间太短不够傅少侠练手呀~”叶开的越离越近,笑容也愈发的“灿烂”。

“没有……不是……我……”傅红雪的舌头像是打结了半天也没能为自己挤出一句开脱话。脸倒是愈来愈红了,像是贪玩被先生捉住的学生。

“唉……没有下次了……”叶开看着这人的模样,那还有半点脾气,就是想要绷个脸色也是绷不住了。只能徒然叹口气,然后在那人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意思意思。

“先进去,让葛先生瞧瞧你。”叶开看着傅红雪有些迷茫的模样又补充到“就是我在江南的一个行医的好友,今日我就是去寻他喝酒的,他医术了得顺便请他瞧一瞧你。”叶开琢磨这自己的说辞,怕眼前的人觉得别扭了或不舒服。叶开知道这人最不喜的就是“麻烦别人”。以前每次出手救他的时候,他都会不冷不热是加一句“不用管我。”,叶开刚开始时还觉得这人好歹不分,后来才发觉此人是把这些统一划分为了“麻烦别人”。傅红雪的事无论好坏,都由不得别人插手。遇到了什么事招到了什么误会也不会说。像是把自己和外界隔开了一般。反正就是不想“麻烦别人”。

“嗯。”傅红雪并不知叶开的心思,只觉得叶开没生气就好。看着叶开点了点头收了自己的刀,他不最懂怎么哄人了,要是叶开生气了自己都不晓得怎么哄,还好这人几乎从不生气,脾气好的很。

“这就是江湖上人称“阎王不管”的葛病。”叶开将葛病请向前来。

“都是些唬人的称号,江湖上胡乱杜撰出来的,阁下就是有天下第一快刀之称的傅红雪,傅少侠了吧。”葛病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刚刚远看还不觉得,这么仔细一看到真觉得有些惊艳。之前还觉得叶开的那句“漂亮的人”不过是个玩笑,但现在看来的确是个漂亮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他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但还有一丝面熟,但实在记不清什么时候见过了。

“在下傅红雪,红色的红,大雪的雪。”傅红雪看着眼前这人面色蜡黄一件麻衣套在其身上就像套在一根木棍上一样,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人吹走了。心里不由生出一分好奇。这个神医怎么看都更像是个病人呀,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走走走,进去说,进去说~”叶开见两人对立而望,也不知在看个什么。有些不赖耐烦的跨在傅红雪和葛病的中间边说边将两人往屋里赶去。

……………………………………

“葛先生,这怎么怎么说。”叶开看着葛病把着傅红雪的脉,表情时而纠结时而疑惑就是眉头一直紧锁半天也没见展开,看的叶开的心也和葛病的眉毛一般皱巴巴的揉成一块。

傅红雪倒是和平常无异,一张脸没有丝毫波澜跟结了冰一般。

“诶~莫急 ,”葛病看着叶开,捻了捻自己的小山羊胡说到。

“傅少侠身上受过不少伤呀,心脉和根基都有所受损,你不要乱动,我给你细细看看。”葛病在傅红雪的肩颈处点了两下,傅红雪只觉像触电一般顺着葛病下手的地方上半身都顺时没了知觉。葛病双手快速在在傅红雪的身上探行了一番。不等人看清动作已经将傅红雪的衣物悉数除下。

葛病袖口一抖,一卷皮革一样的东西就出现了在手里。展开来可见上面整齐拜访的密密麻麻的银针,大大小小至少有数百根。
“鞭。”
“刀。”
“剑。”
“你到是凑的齐整。”葛病看着伤口的疤痕一个接着一个说着,边说边在傅红雪的身上施着针。等葛病收手时傅红雪已经被扎的像刺猬了。

“赤影蛇毒、乌云蔽日还有牵机引。”葛病又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少年,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敬佩和不可思议。

“你不但活着,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活着,这真是个奇迹了。”葛病感叹到。他医过的人不计其数,而中了乌云蔽日还能活下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就算活下来了也多半是个废人了。像傅红雪这样的三种奇毒加身还夹带着各种伤,还能行动自如的,只能称之为奇迹了。能承受这种折磨的人也不愧拥有天下第一刀的称号了。

“你的身上现在倒是只剩下了赤影蛇的蛇毒,不过心脉也已经受损,这个一时也是不补回来的。我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吃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差不多了。”说着葛病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纸和笔写下长长的副药单,塞进了叶开手里。又弯下腰去,掀起了傅红雪的裤子。

“你胆子到是不小,这么深的伤口还敢练刀。”葛病看着傅红雪腿上的伤口开口到。之前看傅红雪右腿落地时有些轻飘,本以为是受了点什么皮外伤或是有什么伤着筋骨的旧伤。怎么也没能想到居然是这么严重的刀伤。这样还能使出刚才的刀法,葛病对此人愈发觉得佩服了。

“这腿的筋脉以断大半,接倒是可以接,就是有些疼了。”葛病抬头望向傅红雪。这点疼和乌云蔽日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主要就看这位傅少侠想不想接了。

“谢谢,不用了。”傅红雪淡淡开口到。这条腿是马芳铃当初要的,给出去的东西他没有收回来的习惯。

“那也就没什么毛病了,自己好生调养调养,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这个赤影蛇的蛇毒是魔教的奇毒,从未有过解法,不过压制之法倒是有的,你也莫急等我研制好了药再与你说。这就给你撤针了。”葛病的手朝傅红雪的身上一挥,银针便全收入了那卷小小的皮革中。施针或是撤针通常都要同时封住或解开几个穴道,要是像这样同时下近百针的情况至少需要三个以上动作和速度都高度的一致统一的医者才能完成,但这对于葛病来说他一个人同时对三个人如此施针都是绰绰有余的。

“那就多谢葛先生了。”傅红雪只觉得浑身都通透了许多,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叫葛病的果真厉害。要是真的有可以压制之法就再好不过了。傅红雪看着葛病,心生感激。

“傅少侠就好生歇着吧,就别赶着去练你的刀了,也不差这几日。”葛病将东西收入袖中,看了叶开一眼拿起箱子和伞起身就走出了屋子。

“听到没有傅少侠,不差这几日。”叶开拿起衣服轻轻套在傅红雪身上。脸色看着好多了,叶开看着傅红雪多少没那么苍白的脸心情都觉得明朗了些。

“闭目养神也是好的。”叶开细细看着眼前的人,笑得温柔。“我出去和他叙叙旧,一会儿就回来,就在门外,你休想再碰你的这把刀。”说着把刀放到了床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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